在她的带领下,来到一间偏房,说是偏房,但是里面堆满了柴火,和杂物间没有什么区别。
上面躺着个穿着密密麻麻补丁的少年,浑身泛红,像是烫熟的虾一般,孤零零的躺在木板上,盖着一床有味的破被子,像是等着他自生自灭一般。
兴许是苏宝儿的眼神太过愤怒,那妇人撇着嘴解释:“之前不是入赘了嘛,他的房间就没腾出来,就他金贵,别人淋雨都没事。”
接过去和赶回来也不过几日的光景,这就是把少年当成苦力养呗,这孩子这么瘦,哪经得起这么折腾。
“哎呀,烧得这么厉害,怎么不送去看大夫。”苏父伸手去摸少年的额头,惊呼道。
“呦,人是你们撵的,现在来猫哭耗子假慈悲了?要送也是你们送,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这余致可是过了官印的”余家伯娘巴不得把这个烫手山芋甩出去。
苏宝儿看着眉头紧锁的少年,不愧是她看上的皮囊,穿着破衣烂布,也像一根倔强的青竹,只是被病痛折磨神志不清,强忍着难受只剩下闷哼,看着让人心疼。
“我看这余家小哥熬不过了,伯娘不把他当人使唤,听说被赶回来后,又是整天割稻子,做农活,昨天晚上抢了一晚上的稻谷,壮汉都经不起这么使唤,更何况他一个读书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