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安掌印的话,奴婢倾慕梅之凌霜傲雪,而叹槛中猿,笼中鸟,暖室花。”
安玉琳嗤笑一声,道:“侍中大人的奴婢,倒是物随主人形,好生伶牙俐齿。但不过是个为求活命,屈身侍人的玩意儿,也敢说什么倾慕梅之凌霜傲雪。”
甘棠提起酒壶,为安玉琳斟了一杯梅花酿,才道:“世间之山水,四时之花木,不过是雅俗共赏,督主大人又何必较真儿呢?”
安玉琳但笑不语,饮尽了杯中酒。
少时,碧梧起身告罪,下去更衣,冬早也起身跟了去。
秋夕在那里如坐针毡,还不敢表现出来半分,只能埋头吃菜。
“督主大人,今日怎么如此小气?”
“侍中大人,今日怎么不称咱家安掌印了?”
安玉琳与甘棠相视而笑,心中却是各有思量。
甘棠打一开始便知,碧梧不会是安玉琳的人,但也没想到二人会如此针锋相对。只是冬早跟出去,又是想做什么?
安玉琳听甘棠又喊自己“督主大人”,便知她打算故技重施。甘棠说得对,吃一堑,总该长一智。想靠着些若有若无的暧昧,就从他这里套走情报,未免太天真了些。
“贺兰公子。”回包间时,冬早在廊下喊住碧梧。
碧梧转身道:“不知公公有何赐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