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卑职疏心,卑职认罚。”段诃单膝跪地,“慕姑娘说去攒所看望黄贵妃,在灵堂上香祭拜。看守攒所的老内侍送茶给我们,我们并未多想,不料茶有问题,卑职与容威当即倒下。”
“颜娘呢?”
“卑职倒下时,慕姑娘并未喝茶,与那老内侍一起出了灵堂,卑职本想跟上,却实在无力。”
“你们昏迷了多久?”
“喝茶大概戌时初,卑职醒来时见攒所更漏所示,差不多是寅时初。”段诃顿了一下,又道,“那老内侍交代,他是受人所迫。慕姑娘与他出了灵堂便遭人行刺,不过有个被称为韩四哥的人出现相帮拦下刺客,他看着慕姑娘先逃出了攒所。”
“足足四个时辰!四个时辰能发生多少事?!我并无韩四消息,不要拦我,我要去找人!”韩致远说着,便向阻拦外冲。
“致远!”
隔着王府护卫,赵扩站在韩致远面前,“没有消息反倒说明他二人此时无事。我已命人进山寻人,你稍安勿躁,以免误中贼人圈套。你想,如若真下狠手,为什么只用蒙汗药放倒段诃容威,而不是直接毒杀,令其有机会回来报信?此时即使慕清颜落在贼人手中,他们不露风声就是想故意激怒你,不要忘记,今日正是你与完颜英成亲之时,事关两国相交,不能出任何问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