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们都是在对某一个人彻底失望以后,才会完全冷静下来看清楚所有的事情。反正都是做三儿,和谁又能区别到哪里去?与其如此,还不如找一个能获取利润最大化的包客。
用青春去换钱,这是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方式。摆在眼前的现实不会给她时间去等待着她的日积月累。
孙染没有继续耽搁,原来爸爸说得是对的,只有清清白白地嫁人才会幸福。在嫁人前就丢了清白的她,根本没有资格谈什么爱情,更别说是幸福了。
电话里有权哥的号码,孙染当时就拨通了他的电话,下午即刻去做了处女膜修复的手术,第二天就去找他,对自己明码标价,开口五万。
权哥早就料到她有一天会来,也知道她这样的女子来的时候代表着他需要怎样的付出。意味深长的笑容里流露出获取猎物后的得意神情。
权哥从她身上离开的时候,把一张支票放到了桌子上。
孙染看着这张支票,笑到满脸是泪。
其实,她就只值五万而已。
孙染忽地想到了外婆。当年外婆走的时候,她答应过外婆要做一个艺术家的。为了这一个目的,不顾一切来到这里,然而,现在看来,是不可能的了。
各种各样的外因致使着她离过去看准的道路越来越远。天堂和地狱也不过是一步之遥而已。她赤裸地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,水汽氲氤在周围。看着镜中的自己,她的手抚摸到自己的脸上,她已经无法记起,这里过去的容颜。一点一滴,渐渐模糊,直至看不清楚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