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亲爱的欧也纳,别跟她提到我。”
他紧紧握了握拉斯蒂涅的手,又恳切又伤感,意思催他快走。欧也纳回到鲍赛昂府,给带进子爵夫人的卧房,房内是准备旅行的排场,他坐在壁炉旁边,望着那杉木匣子非常伤心。在他心中,特·鲍赛昂太太的身份不下于《依里阿特》史诗中的女神。
“啊!朋友。”子爵夫人进来把手放在拉斯蒂涅肩上。
她流着泪,仰着眼睛,一只手发抖,一只手举着。她突然把匣子放在火上,看它烧起来。
“他们都在跳舞!他们都准时而到,偏偏死神不肯就来。——嘘!朋友。”拉斯蒂涅想开口,被她拦住了。她说:“我永远不再见巴黎,不再见人了。清早五点,我就动身,到诺曼底乡下去躲起来。从下午三点起,我忙着种种准备,签署文书,料理银钱杂务;我没有一个人能派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