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满心的担忧最终还是寄托到了元宸的伤势上,那二人刚刚离开,元宸的精神也登时开始倾颓。
像是已经逞强到了极致。
沈清染微微皱眉,元宸青黑鹤氅之上似乎又沾了新鲜血迹,并不是什么好迹象……
“清尘!”沈清染登时急了起来:“护送长安王妃到将军府借住几日,我要和宸王去一趟医舍,你处理好一切再来见我。”
医舍是元宸为清方出资挂诊的药铺,平日接不接诊,全看清方的意思。
说的清楚些便是为了掩人耳目的,也是为了让清方得处庇身之处。
“是。”
清尘虽不知沈清染到底察觉了什么,但依稀也辨得出事情的严重性。
也不拖沓,赶忙叫上茫然不知所措的秦方媛踏上马车,连秦方媛都是满面茫然。
“清尘姑娘,方才我听闻好像王府中是出了什么事了?”
清尘苦笑道:“您便放心吧,算不得什么大事,准是又出了什么误会,难不住王妃他们的。王妃大抵也是怕有事照顾不到您,将军府很安全,您随清尘同去便是!”
秦方媛掀开马车窗帘,瞧着沈清染与元宸离去身影,只觉是单薄至极,哪像是经得起风雨摧折的模样呢。
可细去想想,便是再单薄的草枝,暴风雨来临时扎在一起,也总能抵得住狂风暴雨……
天色渐阴,似乎就是为了衬托此时的情势严峻,秦方媛被兀然袭来的冷风冷的打了个哆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