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人之法,莫过于诛心。
这道理她焉能不懂?
只怕此案不破,大晋社稷的根本也要动摇。
对上叶长清沉静温柔的目光,才轻轻地舒了口气。到底病未痊愈,仰头倒在榻上,径自一觉睡到了翌日晌午。
是日醒来,便见挎着药箱的锦初坐在圆凳上等着为她探诊。
不多时号了脉,见无大碍,司马南晶亮着眼睛想抓紧时间八卦两句。
然而还不待锦初开口作别,茜香进来说,大理寺来人求见殿下。
司马南冲锦初眨眨眼,笑吟吟道,“走罢,本宫顺道送你出去。”
外头是清淡而透亮的春光。
司马南信步而行轻舒双臂,只觉这春晖也落了她满身,着实令人心情舒畅。
锦初一面走,一面朝司马南笑道,“多亏南姐,父亲这几日心情也好。”
司马南愣道,“是么?”
锦初点头道,“父亲自辞官之后几乎不笑的,自太子登门更加心事重重,今日便见笑了几回。”
“如果不是他心中所愿,自然谁都请不走他。他还不足?这些年做的这些,足够史官记上几笔了。”司马南弯起月牙眼,十分和颜悦色地道,“他心情好,难道不是因为……沾了你的喜气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