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刻大家沉默了下来,只听得医生唉声叹气,然后又轻声吹起了口哨。
“来,我们还是把百叶窗拉上去,这样子好一点。”他说道,拉起百叶,让日光洒进屋里,和闪烁的烛光混在一起。
“话说回来,”他说道,“他的身后事倒不难料理,没欠债啥的,我感觉应该还有钱留下来,所以还不算赖。这家伙够可怜的,走的时候难受得要死,不过之前图快活,后面总得有这么一出。这老婆子到底是在搞什么啊?”他问道,望向头顶的椽子。楼上老太太还在乒呤乓啷地来回折腾。
“我们说要写字台的钥匙。”母亲问道。
“这个,我找给你吧,还有遗嘱。他给我说过放在哪儿了,还说等你来了交给你。他好像一直念着你来着。应该是自己都安排好了吧——”
刚说到这儿,耳听得老太太哐啷啷地走下楼来,赶紧跑去楼梯那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