瞫梦语突然有所悟到:在当时樊云彤潇洒离去的决诀背影里,隐藏有巨大的矛盾,拟或是巨大的痛苦。
瞫梦语深吸一口气,将全身没有水中。
过了一个长长的憋息,瞫梦语的头露出水面,摇了摇头上的水,将一缕充满花香的水蒸汽吸入肺里,继续发呆。
正呆想时,瞫梦语听如烟边为她洗浴,边笑道:“问你话呢,想什么呢?”
“我在想:一个冷血无情的人,却好像在专心致志修起身来!再惹恼我,一把火把那林云观烧了!”
如烟道:“我有一个法子,让他立即收回说过的话!”
“什么法子?”
如烟笑道:“只须让度毛狗等人去把那人绑到这里来。”
“你是何意?”
“见了这池中光景,纵然是万年的老干柴,也要活转来。”
瞫梦语捞起一把花瓣洒向如烟脸上去。
此时,侍女茯苓已回,二人停话。
瞫梦语出浴,如烟看她面色绯红,浑身光洁,无一丝瑕疵。
就是女人,见到如此美妙诱人的天物,也看得有点呆了。
突然,如烟想到自己在白马坝天尺茶庄之事,暗叹道:“红颜薄命,难道是真?”劝道:“今日里,上上下下,皆来祭花神,不要让人看出伤感。”
两侍女为出浴的美人更换新衣,挂上香囊,送出浴室,早有人迎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