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原本不踏实。
很不踏实。
女人咳了一声,想给自己壮胆,咳一半,立马噤住。天呀,我咋能咳哩,这不是明着叫人知道么。呸,闹昏了,闹得把啥也给忘了。
女人闭住嘴,又往前走。
女人就是宁酸枣,不用听她的咳,也不用看她的脸,单凭她走路那个急劲,单凭她那身贼丢丢的肉,还有走路时尻蛋子一拧一拧的骚劲,就知道,她是宁酸枣。在沙乡,要论骚,没人比得过宁酸枣。要论偷,怕也没人赶得上宁酸枣。这个酸枣儿,是个人精哩。
嘿嘿,人精。
乡政府离开发公司,并不远,白日里远,天一黑,这路就近了,真的是这样,不骗你。宁酸枣的尻蛋子没拧几下,杨柳腰儿还没摆够哩,就把自个摆到了开发公司院墙边。
院墙很高,也很长,高高长长的院墙,就圈起了另一个世界,把里面跟沙漠,彻底隔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