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郝小枝?你这会儿到底怎么了?”郝父一本正经地将筷子放下,搬出了平常与学生谈思想时的神态与表情,“爸爸不是从小就教你要懂礼貌——”
“咳咳!”郝母一边不耐烦地翻着白眼,一边用力撞了撞郝父的胳膊,“就你能!怎么哪儿都有你瞎指点呢?”说罢,郝母的嘴角又露出了那种令郝小枝不寒而栗的得意之笑,并且还故意压低了音量神秘兮兮道,“咱们女儿啊,长大了,开窍了,害羞了——多不容易啊。”
呵呵,这位连眼尾都在看好戏的女士,你的声音真是小得连桌子底下的雪饼都听不见哦。
然而就在这样令人落泪的情况下,郝小枝依旧目不斜视不为所动,仿佛人生的最终目标只是不让夹到一半的糖醋排骨掉回菜碗里而已。反正这次我不会再受伤了,因为我的心已经麻木了,所以雪饼乖,来吃骨头——等等!我家狗主子怎么回事!不是性格超级怕生的吗!那现在怎么绕着尤金的拖鞋一直撒欢!难道它也认出了这是抱枕的本体吗!哼!吃里爬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