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鸾勉力咬咬牙,两道眉宇拧紧之后再又展平,继而看向他,冷笑道:“那你又敢不敢摸着自己的良心说,你就没有伤害到子蘩呢?若你们的事情,只是你情我愿,你父亲又是因何忽然重病身亡?王贞秀,你可知道有句话,叫人在做天在看?”
仿佛是天公亦听见此言,当下便听一声闷雷从头顶滚过。青鸾刚一抬头看向这茶舍简陋的茅草顶,便听王贞秀笑道:“我当然知道,但我问心无愧,亦自问心安。至于你所说的伤害了谁,又辜负了谁,我便只能告诉你,若有选择,自然是要珍惜自己喜欢的那个人。其余的人和事么,再要紧,也不及这来的重要。”
说完,他便起身来,扔下一块银子,径直往外面栓着马的柱子边走去。青鸾一愣神,心中长叹口气,也不得不跟了上去。
其实在路上时,她也有猜测过,他到底会带着自己去哪里拜祭他的父亲?但最后,赶在大雨倾盆而下之前,两人到得一处幽静而雅致的郊外别院时,她方恍然:“这里,是我母亲跟子蘩以前住过的地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