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花儿噎下最后一口窝头,红着脸道:“我回家去看看炕用不用添柴。”
江氏嗔怪的瞟了一眼香菱道:“你这孩子,嘴上咋就没个把门的,瞎说啥呢?”
香菱讪然的挠着头皮,尴尬的对何氏道:“婶子,我真不是故意的,顺嘴胡咧咧惯了。”
何氏偷眼看了一眼何魁,何魁幽幽叹了口气。
何氏也叹了口气,低声对江氏道:“这事儿不怪香菱,是何花儿这丫头不懂事儿,乱找石头晦气。开春的时候,石头他娘托人给我透过话,想让两孩子凑成一对儿,我和花儿他爹都活心了,结果石头那孩子满眼只有李小翠,这事就没成,花儿心里置着气呢。”
如果没有李小翠这么一档子事儿,何氏和何魁真挺同意李石头的。
李石头为人大大咧咧,家里又过得不错,身上有一个哥和一个姐,都成家了,都在县城做小生意。
李石头是家里老幺,父亲能干,母亲性子好,家有七亩地,有牛有驴,不缺吃不少穿。
原来还有这么一段特殊的渊源,难怪何花儿看李石头处处不顺眼,处处找茬儿,原来是心理在做遂。
现在李小翠这个绊脚石不见了,这件事儿说不定还有门。
...
吃过了饭,众人又开始了忙碌。
香菱烧了温水,教何氏和江氏如何洗绸缎衣裳,其实说容易很容易,无外乎温水、手腹轻柔,不拧等,一件一件的挂在衣架上,只一会儿,便挂满了衣架和晾衣绳,满院子暗红的颜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