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看来,女子并非初潮后就具备产育的条件,男子二十弱冠,女子却十五及笄,很没道理,但他人微言轻,一个江湖郎中,改变不了什么。
待叶郎中离去,七姜就把玉颂找来,告诉她叶郎中说的这些,问妹妹愿不愿意等二十岁了再出嫁。
玉颂惊喜不已,原本明年及笄,她担心会有人上门求亲,担心长辈们觉得合适就把她嫁了,也许她会嫁个好男人遇见好婆家,可她更愿意陪在哥哥姐姐身边,多学些本事,也多受些疼爱。
七姜很满意,摸一摸妹妹的脑袋,夸赞道:“还是我们二姑娘最听话,我这儿是来不及了,但往后我们展家的女孩子,一律到了二十岁再谈婚论嫁,要成为祖训传下去,管他外头怎么说呢,惜命要紧。”
这些话,在夜里传到展敬忠面前,他正与妻子对坐吃饭,爽快笑道:“那就立刻写入家训,依了姜儿的心愿,原本你也叮嘱过怀迁,是那小子不谨慎。”
大夫人幽幽瞥了眼丈夫,兀自斟茶,说道:“你自己呢,十几岁姑娘不合适产育,我过了四十的,就能不小心?”
展敬忠笑得更欢喜,满眼的宠溺疼爱,好生道:“是为夫的错,翎儿,你放心,千万放心。”
自然这是玩笑,大夫人拿起筷子为丈夫夹菜,心情愉悦地说:“姜儿这几日,精神心情都渐渐好了,我原本十分担心她,那么活泼的孩子非要关在家里,偏偏她想的又绝不是自己能否出门玩乐。这孩子心思多,总爱替他人着想,有时候未免伤了神,也不知如何开导教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