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京吉普开上了“水泉水库”大坝，车在大坝中间停住了。朱克实下了车，站在栏墙跟前向水库瞭望。只见满满一库清水，可以看得见鱼儿223在水中游来游去。
朱克实沿着水库向前走去……水库岸边。朱克实和植树的金还田、割草的章洛林，蹲在一起，抽烟，说话。
朱克实：“……这么好的水库，为什么半路上下了马？”章洛林：“原先领导修水库的那个人，七二年被打成反革命，死了。
从那以后，这个半截子工程就再也没人过问了。”朱克实：“他是谁？”章洛林：“就是咱们的老县委书记曹毅嘛！”朱克实：“啊！是这样。你俩都是水泉大队的？”章洛林：“我是水泉的饲养员，他是水库的看守员。”朱克实向金还田问道：“你们为什么不领起来继续干呢？”金还田：“我？我是曹毅手下的黑爪牙。黑爪牙！”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，伸出手来在空中抓了抓，然后恼悻悻地站起身来，跑到一旁植树去了。
朱克实：“这老汉脾气不小哇！”章洛林：“以前可是个和气人，叫金还田。刚才我俩还在念叨，要是曹毅不死的话，这里早变成水地了……”朱克实：“这玉茭长得可实在不好。”章洛林：“你等明年看吧，保险比今年还要坏！”朱克实：“为啥？！”章洛林：“土石岭工程一上马，强劳力都调走了，谁种地？你们村没派先遣队？”朱克实：“我们村？噢，你看我不像个干部？”章洛林：“干部手上没有这么厚的老茧，也不穿这家造鞋。老弟，别224看你穿着制服，这瞒不过我的眼。”村口那里忽然传来一阵吵嚷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