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从始至终所坚持的，都是同样的人和事。
薄暮沉看了看掉在水中的面具，又看了看自己三年都未怎么见到的，真实的面庞。
时隔这么久，一切都是那么恍惚。
他拾起人皮面具，又撑直还有些不适的身体，将靠在他肩头的洛云漓扶起，轻轻放在浴池边。
看着她依旧昏迷的脸庞，他心中有些遗憾于她没有看到自己真实的模样，却又庆幸于她没有看到。
如果她看到了，谁知道她还会做出什么更疯狂的事。
毕竟，她今天冒着危险去谢府祭奠，已经够疯狂了...
薄暮沉看着她昏睡的脸庞，又是长叹一声。他轻轻拂落她额发间因泡汤而沁出的汗珠，又在她额上印下轻轻一吻，而后起身披衣走到后间。
早在三年前，他以薄暮沉的身份入主摄政王府后，就在王府上下角落都设置了谢家特有的传唤阵，所以他传唤了蔺风后，蔺风便迅速出现在了他面前。
“少将军。”
蔺风行礼后抬起头，却正正对上谢晔的脸庞，他心中一惊，慌张地看向外间洛云漓所在的方向。
“放心，阿漓没有看到。”薄暮沉道。
“哦...”蔺风收回目光，眼神中竟然有几分失落。
薄暮沉捕捉了他的心思，嘴边勾起一抹轻笑，“怎么，你看起来，很失落？你之前，不也不希望阿漓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