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很有意思的事情,自顾自地笑起来,隔了好一会儿,他才好不容易止住了笑,表情懒洋洋的,看起来却正经了很多:“兄长。”
“你呢,从小到大生活的环境都是这样,光风霁月,你人也是这样。”
“你的环境,你的眼睛里,向来都是干净的东西,当然不会懂我们这种阴沟里的老鼠都在想些什么。”
“对我们这种人而言吧,你呢,就是晚上的烛火,我们就是那种小飞蛾,你懂吗?我们止不住的想像你靠近,但是在你的眼里,我,我们所有人,跟你接触的所有人,都是平等的。”
“啊,”他摇头晃脑地感叹,“这种感觉,真是让人很不舒服。”
“你也可以理解成,我很羡慕你,想像你学习,想向你靠近,但是我又不能成为你,你也不能成为我的东西,而且只要你在,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提醒我,我这样的东西,很脏。”
他的表情很无所谓,又叹了口气,“虽然我知道的嘛,我自己有多烂,但是这种事情总被人提醒,就是很让人不爽啊。”
“我说这么多,你懂吗,兄长?”
他笑着看向了慕笙,如果忽略掉他说的话,那就还真是一个吊儿郎当,天地都不放在眼里的少年郎。
慕笙顿了顿,轻声回:“大概……能。”
慕筝眼里的笑意更浓:“看吧。”
“我就知道,你这样好的人,当然能理解我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