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教授去日本北海道办书画展,邀请方仪同行,一起泡泡温泉。方仪兴奋的一夜都没睡着,她对钟荩说:那边的化妆品非常好,我回来时给你买一套,瞧你那小脸,都干了。
钟荩说:玩得快乐些。
第二天,钟荩只带走了自己的衣服。她约了付燕见面。
付燕迟疑了下,说我走不开,老汤住院了。你要是有时间,麻烦你跑一趟,我们在医院里见一见。
钟荩礼节性地买了束花。
付燕在住院大楼下面的花园等她,钟荩讶异地发现付燕头发白了许多。
付燕自嘲地把头发抚了抚,以前那是染的,我家遗传,三十岁时差不多就有白发了。
两个人找了把长椅坐下,钟荩问:“汤厅长什么病?”
“血压一直降不下来,担心引起中风,住院观察着。他......一直不能接受辰飞那件事。”
谁能坦然接受?谁又是罪魁祸首?真的说不出是是非非,索性全随风吧!
“我在收拾凌瀚的衣物,你有想留下什么?”
痛楚浮现在付燕的脸上,她低头定定地盯着自己的手指,“其实......当初不生下他就好了......”
“你没有遇见戚博远不是更好?”
“命中的劫数!”付燕喃喃自语。
付燕什么也没要,也许是怕睹物思人。她说:“北京公寓里的一切,也都给你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