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里弥漫着远古的清凉。
还未到弥撒时间,教堂里空无一人。黑暗,柔和,凝重而神秘。远处有一些灯火朦胧。
我们默然无声地走了进去,坐在油漆脱落的木椅上,瞻望着圣台顶端的十字架。我低声问:“你们,信仰什么?”
沉默了一会儿,苏明理说:“我只信仰奋斗。在所有的动作中,我只相信前进。你知道,我就是靠这种信仰,才杀出了一条血路。”
“奋斗过后呢?”
“还是奋斗。”苏明理很无奈,苦笑了一下,“从一条土路,转向另一条土路。我就是这种感觉。也是唯一的感觉。”
“那你呢?”我转而问宁小宇。
“我信仰爱。过去是这样,现在依然是这样。”她说,“不会改变。”
“你还是觉得自己是一个人?”
“每个人都是一个人。”宁小宇微眯着眼睛,阳光从侧面照过来,将她的睫毛染成了绚丽的金色,“比如我和你。”
“所以,咱们不能,也无能为力互相干预。”我笑了笑,“只有祝你好运了。也祝我自己好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