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太太一想到这些,悲从中来:“上辈子我是造了什么孽,这辈子叫我受这种罪!”
哭了一阵,伤心了一阵,抬起头来问赵妈妈:“上次说的选人的事,可有眉目了?”
赵妈妈犹豫的道:“人选好说,只是老爷那里……太太恕老奴说句僭越的话,老爷是真看重大公子,听说这次又派了好几拨人去寻访明祯道长,希望他再来替大公子看看。”
林太太道:“我也不是只指望再给老爷安排个妾室再生个孩子,一则能不能老爷看重,二则能不能生,三么,生不生的出儿子也还不一定。”
真是不说不知道,一说烦恼众多,她叹了口气:“总之还是要多管齐下,庄子里头冲喜的那丫头不晓得中用不中用,要是他们俩能替我争口气,我抱着孙子养,也好过替别人养儿子。”
这事儿赵妈妈就不敢接茬了。
毕竟林承遇伤了腿,能不能使人受孕还是两说。
赵妈妈顾忌的地方,也正是林太太担忧的,她想了半天,问赵妈妈:“你说这个要怎么试试他?若是不成,那我干脆就死了这条心,直接当没生过这个儿子。”
把赵妈妈给吓坏了,一下子跪在地上抱着林太太的膝盖:“太太您可不能这么说。”
林太太道:“你起来,我也就跟你说说罢了。我还能同谁去讲?他一出生就被抱走了,我们母子分别那么多年,他都好好的,没想到我一提将他接家里来,就出了那么多事,当时我只安慰自己,这是我们母子缘分不够,现在说起来,我又怕这不是缘分不够,是我一直在强求,所以他才镇日七灾八难的……每次去庄子上,我都不敢多待,生怕又听见什么不好的消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