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机顺利地降落在首都机场。
一辆黑色伏尔加轿车载着涂长望驶出首都机场,在快车道上飞驰。
来机场接涂长望的是气象学家罗功贵。他是一个山东大汉,一米八二的个头儿,长得五大三粗,全然不像一个学者。他原是涂长望在清华大学当教授时的学生,因参加“一二·九”运动被打伤,涂长望写信慰问过他,两人从此结下很深的友谊。抗战胜利那年,罗功贵去美国威斯康星大学气象系攻读硕士学位。新中国一成立,涂长望便写信召回了他。由于他有着特殊的组织才能,涂长望又送他到莫斯科东方大学学习三年。他获得副博士学位,回国后,涂长望便把这个兼通文理的副博士留在局长办公室,和他一起筹建、指导全国的气象工作。
涂长望掏出两包烟,分别递给罗功贵和司机,自己也吸着了。罗功贵吐着烟雾,低沉地说:“台风上岸了,看样子,他非把你赶下台不可!”
涂长望苦笑了一下说:“你总善于制造紧张空气。”
“不! 在你离开北京的这段时间里,他已经开始对你实行全面出击了。”
涂长望没有言语,罗功贵接着说:
“他要‘拔白旗’,批判专家路线,把一大批你从国内国外罗致的人才撤下来,让他们靠边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