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呢?”
宋慈似乎并不关心俪娘的处境,好奇地问道。
“我?我也不清楚自己应该算作是什么,既非贱民身份,也没有生长于富贵人家,就算是四不像吧!”
“那你我的身世应该差不多呀!”
欧阳鹤鄙夷地说:“别开玩笑了。你出身官宦世家,乃前朝宰相宋璟后人,祖宗为官者众,祖父累官国子监,父亲宋巩任广州节度推官,你是正儿八经的官宦子弟啊!家境殷实,身世不凡,怎么会跟我差不多?”
宋慈说:“啊!你说的是天才宋慈,不是我。”
“有什么区别吗?”
“当然!走吧!路上慢慢给你说!”
宋慈大大咧咧地揽住欧阳鹤的肩膀朝宋府外走去,俨然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好兄弟。
这一亲昵动作让欧阳鹤紧张冒汗,心脏怦怦狂跳。
踏上宽大的台阶,即将走出宋府大门,宋慈鬼使神差般回头,朝俪娘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那里空空如也,连个鬼影都没有。
他并不清楚自己为何要回头,只是隐隐觉察到俪娘可能就藏在某处,正目送他们离开。
宋慈的直觉没有错。
此时,泪眼婆娑的俪娘就躲在某处假山后朝这边张望,她轻轻地抽噎着,哭得梨花带雨、花枝乱颤,又尽量不发出任何动静,这种压抑的哭泣让她看上去更加楚楚可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