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小七强挤出这句话。
阳光斑驳,树影轻摇,顾晚垂眼浅笑,声音包容:“如果他是独一无二的,那就去追求,父母可以弥补,人生在世机会不多,别让余生都活在遗憾里。”
那滋味儿,她至今刻骨铭心。
许小七和顾晚离开没多久,贺泽晨追着兆佳宁出来。
“你要去哪儿?”贺泽晨跑的肋骨疼,他眯眼睛看着前面的兆佳宁,气的要死,不给钱就不和你说话,以前那个又乖又善解人意的人去哪儿了。
兆佳宁拐个弯加快速度,贺泽晨跑着追上她:“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,你想理就理,不想理就不理,我是你的狗吗?”
墙根下,兆佳宁站住,转过头嘲笑道:“你要钱没钱,又没能耐,还真指望我和你结婚吗,你觉得自己是狗那就是狗。”
烦死人了,像个狗皮膏药。
看着女人越走越远,贺泽晨抬手抚摸胸口的位置,他以为自己会追上去大哭大闹,情绪意外平静,是因为这个答案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吗。
贺泽晨自嘲笑出声,一条狗。
甩开贺泽晨,兆佳宁买张到西郊部队的车票,头也不回的坐车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