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灯被旋亮了点,沈时行把活动灯头对准夏染的脸,下一刻沉下了脸,“太晚了,你知道的太多了。”
夏染被突如其来的灯光吓了一大跳,一只手挡着眼睛,一只手去推台灯,隐隐看见沈时行侧坐在书桌上,黑压压的影子盖在她的头顶,“你别得寸进尺了啊……以为审犯人啊……”
灯光落在夏染的头顶,好像铺了一层碎银,像亮缎铺陈在她细弱的背后,沈时行愣了愣,手掌不受控制地拢在她头顶。
好像在什么时候摸过她的头发,那时动作却不温柔,现在却想轻轻地覆手,温柔地摸一摸,然后告诉她,头发很漂亮。
不过一瞬,沈时行眼中一闪,半路缩回了手,又蓦地转调。
“审犯人都是辣椒水老虎凳,我不过亮一盏台灯而已。快说,你那天看到了什么?”
夏染看不清沈时行的表情,却被他一本正经的语气逗笑了,“我不过看到有人躺在大马路上而已……餐馆老板还说是行为艺术。”
台灯的光骤然暗下,眼前却还是有闪烁的光斑,夏染趁机推上眼镜用力眨了眨,蕴出点泪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