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个时辰,城外校场的营帐里,灯火依然亮着,展怀迁才和属下商议完之后的练兵计划,正准备洗漱。
打开箱子,映入眼帘便是他最喜欢的那套练功服,他翻看了之后,找到了七姜为他缝合的针脚。
在外出征两年多,展怀迁从没有过睹物思人,偶尔会担心母亲可好,但那也只是偶尔,战事紧张时,根本想不起家里任何人。
不知未来再有战争,他会不会在沙场上想起七姜,至少眼下,一旦空闲了,满脑子都是那个霸道的小丫头。
“但愿天下太平,永无战事,我能时常陪在你身边。”展怀迁抚摸过那些不精致但细密扎实的针脚,“六岁时,爹娘尚未分开,我启蒙念书习武,再也不得无忧无虑玩耍,世人只当我勤奋好学,谁又知道我也曾长夜啼哭,一心只想做个孩子。好在,那一年,你来到了人世。”
一夜过去,隔日清晨,展怀逍才彻底清醒,然而等待他的,是子淑脑袋上的伤痕,是妻子满眼的痛苦和无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