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人,竟然会说出那样残酷的话来,再深思那话语背后的深意,让秋娘如何不震惊。
赵翀旸看着秋娘,低声问道:“你现在想好了吗?可是要应下我的请求?”
“让我捋一捋,有点儿乱,”秋娘呢喃一句,揉了揉眉心。
按赵翀旸话里的意思,沐王有异心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,石河县这个银矿怕是很早就被沐王开采了,至于之前的石河县知县们知不知道,那还真不好说。不是谁,都敢和一个王爷作对的,哪怕对方所谋的是大逆不道之事,只要沐王还没跟圣上撕破脸,那他就还是王爷,想弄死一个小知县,不过是轻而易举。
那么,石河县曾经乱成那个样子,莫非也有沐王的手笔?
经历过人世间最残酷黑暗末世的秋娘,控制不住的往最坏处想。
沐王在石河县做这么隐秘的事情,肯定是不想被任何人知晓,在没有准备好之前,他肯定是希望石河县知县是个大大的蠢货,而且石河县越乱对他来说也越有利。
毕竟沐王有银矿,不缺银子,封地也有人手,还有江湖高手助阵,有钱有人,还有什么干不成?举起大旗,干掉他弟弟,自己登上王位太有可能了。
可荆策的凭空出现,让这一切有了变数,荆策永宁侯的背景让沐王不得不有所顾忌,甚至可以说,沐王非常顾忌这个不按套路出牌,以霸道纨绔出名的荆策,担心他来了石河县会弄出来什么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