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/10. 俯拍老人在环形阶梯教室中授课,从沉闷的办公室桌拍摄室外草坪上学生谈笑,然后不近人情地拒绝迟交作业的人,远景拉近聚焦于熙熙攘攘的餐厅内独坐吃饭的老人,开会中观众只能隔着玻璃看见老人坐着一声不吭,物理空间上不断暗示老人的内心封闭状态. 当老人去拘留中心看望泰瑞克,将其女友的信贴在玻璃墙展现给他,另一端的妇女抱着新生儿探望监禁的丈夫,在得知泰瑞克被遣返时矛盾爆发,老人弯腰俯身询问如何联络泰瑞克(全景俯拍状似监控器视角,突出无助),却得到离开窗口的警告(镜头同老人的内心开始动摇),老人看了大厅海报上的不同种族热情微笑,气愤地返回窗口(正面拍摄执法者的冷漠与海报. 结尾老人卖掉钢琴,坐在地铁站击鼓宣泄,象征挥别过去,开始新生. 7/10. 托纳多雷真正想表现的是自我精神的认知,奥诺雷缜密而清晰的表述能力完全有资格成为作家,但他宁愿做精神上狼狈的流浪汉,孤儿院的苦难、抄袭与名利的压力,自我和本我之间的巨大落差成为奥诺雷堕落的借口:依靠酗酒寻找片刻安宁,不敢从写作中探索生命意义,终于活不下去,刮掉胡子、拿出手枪来挣脱自我的伪装,开始审视本我的存在. 雨的意象引人注目,开头雨夜狂奔后随着奥诺雷暴躁的言辞躲闪,警局里漏雨越来越多,直到奥诺雷认清自杀的现实正视本我,窗外放晴,探长的神态变得和蔼,命令解开手铐应许奥诺雷打那通一直想打的电话,这意味着雨的精神洗礼结束,自我与本我做最后的通话告别,注视着新来的亡魂,踏上通往天国的车. 奈何桥的接引人不像孟婆一样叫死者忘却过去,反而用盘问引导死者接受过去,这种神话设定就是体现东西文化的差别吧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