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真让他伺机伤害沈定珠,绣翠只怕发生了什么,都来不及阻止了。
沈定珠却朝她安抚地一笑:“你不用担心,我相信景猗。”
人只有在绝对利益的时候,才不会背叛。
在家养了两日,沈定珠觉得不那么难受了,才挑了一个晴天去铺子里视察。
她刚去,施老先生就送元夫人从铺子里走出来。
“元夫人,您的这幅字画,我肯定找人好好修补,等弄好了,安排人亲自送到你府上去。”
元夫人嫁的富贵,这会穿金戴玉,一身富态,脸上笑意更是饱满。
“施掌柜,你瞧你铺子生意越做越大,以后要喊你施东家了。”
“不敢不敢,这都是托阿珠的福。”
他话音刚落,沈定珠便带着景猗和绣翠,进了铺子里。
元夫人差点撞上人高马大的景猗,先是吓的一惊,后退半步仰头瞧去,先看见的,是景猗脖子上快要长合的狰狞疤痕。
“哎哟!真吓人。阿珠呀,你这是又带着什么人,之前你那相公呢?”元夫人过年回娘家去了,上元节过后才刚回到成州。
她还不知道,城中有传言,施老先生家的那位西施美人,大有来头。
坊间猜测纷纷,不明就里的人,都说她是一位京城权贵私逃出来的小妾。
沈定珠穿着藕荷色的衣裙,外头罩一件银色小短袄,自从萧琅炎来荣安城,她再也没有刻意隐瞒孕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