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是在诛我的心嘛,你明知道我心里只有你,你还让我去嫁给别人,你这是让我去死嘛。”女子伤心地哭着:“阿忠,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?你明知道我早已经是你的人,你明知道我心里就只有你,你明知道……阿忠,你可知我腹中已有了你的骨肉。我不是想催你,我不是不愿意等到年末,而是我们的孩子等不了啊。阿忠,我该怎么办?你该怎么办啊?”
“孩子?你怎么会有孩子?”何敬忠有些慌张,女子有孩子这件事显然超出了他的预期。
“我有孩子很奇怪吗?”女子反问,“阿忠,你为什么会这么问?”
“没,没什么,我只是觉得事发突然,一时间有些慌张罢了。”何敬忠下意识地用袖子在脑门上抹了几下:“我给你抓的那些补药,你都照常吃吗?”
“原是吃着的,可有一回不小心被我娘给看见了。你也知道,我外祖父做了一辈子的土郎中,我娘自幼跟在外祖身旁,多多少少也认识一些草药。她虽没看齐全,却也瞧见了里头的几味药。我娘的脸色很难看,将我关在房中问了我整整一个上午。我硬着头皮,愣是没有把你说出来,说是外头的一位朋友托我拿的药。我娘虽心里起疑,可就像你方才说的那样,她没有证据,也对我莫可奈何。但从那天之后,我的日常饮食就必须跟我爹娘一起,我娘也不许我再吃别的补药。阿忠,我知道我辜负了你的一片心意,可我爹娘年纪都大了,我是真不愿意再气到他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