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一句话,让他无不哽住了心结。
“你的父亲死因我略有耳闻,不愧是……真是死得极好!”
“你是谁?”孙昔明下唇微颤,飞速的打着字。
“如果你也走你父亲的老路,八成所有人都会为你狂欢,物业将在地狱之门跟着你。”
后续再想发也发不到了,底下印着一行灰字——联系人已停机,如需联系,请联系相关人员。
突然而来的短信信息让本就喊着像大树繁茂枝叶般的思绪逐渐混乱,孙昔明懊恼的将遮掩在额前的头发,往后撩起,露出圆润的脑门。
他背靠着墙面,眼睛沉痛的紧紧闭着,彭可头靠着他的胸膛睡去。在黑暗的房间中,床头的灯扑闪着奋力发着微亮的光芒。
清醒地躺着的孙昔明,无数次的闭眼在灯光之下再次失眠,又沉默不语良久,喘着断断续续的粗气,踌躇着走向客房。
清醒、孤独地陪伴着他此刻滚烫的心魔。
次卧的地板上铺散着模糊了时辰的暮光。床铺的褶皱七零八落,孙昔明拖着沉重的头脑,抬眼看钟,凌晨三点。
他的梦经历短暂的三个小时。被他欺辱过的哥哥至始至终没出现他愧疚的心神里。孙昔明又看了一眼钟,时间竟因此慢了下来。
黑色的懊悔,余波未平的懊悔,充斥着非愚则诬的蠢事萦绕着他的过去随即成了泪洗的窈冥,随即成了扎根的疲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