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他正在那抽着,远远看到一人撑着把黑伞缓缓走来。唐湛看不清对方笼在伞下的脸,却能看到一截露出来的小臂,结实白皙。顺着看下去,又看到握着伞把的手,也是五指修长,格外漂亮。
他突然有了兴趣,想要看一看这撑伞人的真面目。
对方由远及近走来,踏上台阶,进到酒店门廊,接着那伞被收成一束,水珠纷纷落下,露出背后那张年轻俊美的面孔来。
郁泞川头发微湿,雨水太大,站在伞下仍不能避免被打湿衣服身体。
他撩起衣服下摆,擦了擦滴到下巴上的雨水,一抬头,就看到唐湛以单手夹烟的姿势站在不远处看着他,表情有些意外。
郁泞川放下衣服,重新遮住自己肌肉匀称的好身材,想了下朝对方走过去。
“上次,谢谢。”
他不光是为了感谢唐湛他们在郁大磊发病时的帮助,也为了感谢那八百块钱。
他不是个清高到容不下别人表露善心的人,更不会因为别人的怜悯同情而觉得自尊心受挫。
自尊这种东西,既不能饱腹,又不能换钱,多了是种负担。从小到大,如果他不接受别人的帮助,全靠自己养活一家人,恐怕早就被生活压垮了。
唐湛从对方小腹那八块腹肌上回过神,笑了笑道:“举手之劳,不足挂齿。大叔身体怎么样了?”
郁泞川道:“老毛病了,发作过休息几天就好。”
唐湛记得这病似乎是一直要服药的,但以郁泞川他们家的经济条件,显然没办法承担太过昂贵的医药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