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瑛一听,哈哈大笑起来,“当然记得,结果小九半个字都没有写,倒是把祖父的半根老参给吃了。当时祖父急得,就差去抠她的嗓子眼了!
小九当即就说……”
池瑛说着,面色一板,学了池时说话时面无表情,语调毫无起伏的样子,“祖父想要,拿个夜壶来,我还给你!”
他说着,同姚氏对视了一眼,都哈哈的笑了起来。
池时颇为无语,都是多少年前,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,亏得他们还记得,年年在一起的时候,都要拿出来说,笑得像是头一回听说一样。
“祖父开始派人过来,说会把四哥叫回来替我,叫我去零陵做仵作。”
姚氏一愣,“怎么回事?零陵挨着州府,远比祐海要繁华得多,且若是办了什么大案,知州都看在眼中。池冕也不知道走了谁的门路,方才得了这个好差事。还没有上任,就叫二房的池四抢去了。”
池老爷子偏心二房,惯常不喜欢池时这牛脾气,没有道理,把她弄去自己个眼皮子底下,气死自己。
池瑛皱了皱眉头,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,恍然大悟。
他压低了声音,同池时凑近了些,解释道:“原来零陵的事情,并非是空穴来风。我那同窗薛亦便是零陵人,前些日子他探亲归来。说零陵最近出了件怪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