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谁偷人,谁搞大了别人肚子,到底是谁丢人!”
三堡气不可耐,换掌做拳,斗大的拳头咚得一声砸到了她的面门上,抖着声儿道:
“不想过了,我立刻休了你!还不给我滚回家去!”
巧姐吃了一拳,痛得眼泪直下,捂着嘴吐出一粒带血的门牙来——
她哭喊着叫骂,说话碰着血,溅了在了三堡铁青的脸上。
这个时候,门吱呀一声开了,青木把大夫重新拽了回来,丢在了秦深的炕床边上。
他冷冷发话道:
“再诊,几个月!”
大夫显然已经被青木教训过了,鼻青脸肿的,瑟瑟发抖。
他颤巍巍伸出手,切上了秦深的手腕,咕咚咽下唾沫道:
“确实、确实有了身孕,一个多月啦。”
这话一出,就给三堡洗了冤屈。
秦深九月尾来的凉水村,统共呆了不过半月多,一个月身孕便不是三堡的种。
巧姐脸色变化,心里直叫苦。
看着丈夫冷脸相待,一副恨毒她的神色,她后悔不已,忙上前说他好话:
“三堡,我、我不知道!我错了,你别生气?”
三堡还在气头上,半句听不进,他狠狠甩掉了巧姐的手,放话道:
“晚了!等着老子写休书给你,滚回娘家去吧!”
说罢,他大掌推开了窃窃直笑的妇人们,离开了秦深的屋子,站在院子里生闷气。
巧姐从未见过三堡这般对自己,自然把火全归在了秦深的头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