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,剩下断后的兄弟们都死了,都死了”
一个全身盔甲破烂,刀已经砍道卷刃的士兵哭丧着喊到。
费将军十分疲惫的睁开了眼睛,士兵们有坐有躺。有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,有的则是麻木——他们已经杀太多人了,有些是袍泽,有些是敌人。
没有人愿意被俘虏,他们宁可死在同袍的刀下。
看着泪流满面的部下,费将军恨不得上去扇他两耳光。这要是放在平时,早就让军法官把这货拉出去抽打了,可现在他做不到。
树林外传来鲜卑人和契人骑兵们叽里呱啦的声音,费将军侧耳静听,很明显,对方为怎么对付这只残兵产生了分歧。
最终一个鲜卑贵族咬牙切齿的确定了最后的方案,费将军听懂了,那就是放火。
“放火啊”
费将军惨笑到,这就是自己最后的归宿吗。
“兄弟们”
随着放火策略的定下,原本逐渐昏暗的天色被火光照亮。
初夏的树林,枯草还没有被新草压下去,因此燃烧极快。
“我们已经尽力了,我们,无愧于朝廷,无愧于河北,更无愧于父母”
有站有躺的士兵们见到主将要说话,纷纷围了上来,还有许多人在不停的咳嗽,那是草木灰飞扬引起的。
还有一些士兵“嘶嘶”的吸气,一阵的休息让他们大部分人的伤口开始疼痛起来。
费将军干哑着嗓子说到,这一战,从早上大到了晚上,他一口水都没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