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氏两只手抓着许芍的胳膊,低着头,一边呜呜的哭着,一边说:“孩子,哪里有什么回头路可走啊,你不能因为你的任性,让你的孩子们日后难做啊,芍儿,你听母亲的话,回去哪怕是搬出来,不在那个侯府过了,你也不能和离,你就当是心疼心疼我,心疼心疼你的三个孩子吧。”
这样的场面,看的陈兆慈心里很不是滋味,她很想跟许芍说,去他的那些狗屁的规距,自己过的舒心就是,可是她又不能这样跟许芍说,就像许荛说的那般,两个家族,靠着这一门亲事,已经维系了很多年了。
如果作为纽带的两个人和离了,那就表明这个在外人看起来的联盟土崩瓦解了,陈兆慈现在已经学着从自己家族的利益出发去考虑,已经能够很清醒的认识到,自己家中还有一个准备问鼎那个最高位的孩子,现在所作的这一切,都是为了日后那个孩子能够顺利的坐到那个位置上,而已。
陈兆慈微微的叹了口气,她拿着帕子抹了抹眼角的泪,扭头看坐在自己身边的姚氏已经是眼睛通红,眼里的泪把手里的帕子都打湿了。
心疼自然是心疼,但是却不能因为这个心疼而让自己的孩子受到委屈,这是姚氏的坚持,更是宁氏已经陈氏周氏的坚持,特别是陈氏。
她的夫婿不是个有本事的,靠着侯府才给三个女儿找到了合适的亲事,陈氏心里很清楚,自己这一家子,早晚都是要从这侯府搬出去的,日后再不能顶着侯府的子孙,万一因为有个和离的姑姑,三个姑娘的婆家人因此而对闺女们有看法,日后三个闺女的日子还能过的和顺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