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边跟李山说自己没事,一边又把自己这些年一个人操持家的辛苦都诉说出来,章父在她嘴里俨然成了什么事都干不好的窝囊废。
章氏没有说书人的口才,李山却听得相当动容,他扶着章氏说:“娘,您辛苦了,您放心,儿子一定好好做事,争取早日出人头地,让您能安享晚年!”
李山这些话说得砸地有声,章氏欣慰的笑了笑,又招春秀过去说话,拉着春秀的手,掏出一个有些脏的镯子戴到春秀手上,说是她当年的陪嫁之物,专门留着传给春秀的。
春秀自幼没得到过家人的关爱,也被章氏说的红了眼,这会儿倒是真的有一家人的氛围了。
宋挽没有打破这氛围,等章氏喝过药,精神看着好些了,才让人去准备饭食,吃饭的时候并未提让章氏他们走的事,章氏她们自然也不会提。
傍晚,李山准备带春秀回家,宋挽温声说:“伯母身体不适,按理春秀这个做儿媳妇的应该在跟前伺候,就让她暂时留在府上吧,也方便照顾。”
不等李山拒绝,章氏便说:“我这都是老毛病了,用不着伺候,秀儿还是赶紧和山子一起回家好好休息吧,山子一看就不是个会疼人的,秀儿昨晚都没休息好吧。”
这话说得春秀红了脸,李山也不赞同道:“娘,您说什么呢。”
宋挽面色如常,说:“这都是应该的,伯母就别推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