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两个官差本是有些不耐烦的,但官差垫了垫手里的银子,又看见这么一个楚楚可怜的姑娘苦苦求情,便收下银子答应了,将绳子放到陈杏菱手中。
其中个高些的官差还不忘叮嘱道:“那便快些,我们还要赶路,若是这样磨磨蹭蹭,只怕天黑之前你爹都没有地方歇脚了,只能在荒郊野外对付对付了!”
陈杏菱连忙笑道,“是,就说两句话,绝不会耽误你们上路的!”
陈杏菱将陈恒拉到一边,陈宿便围了上去,伸手整理了一番陈恒散落在额前斑驳的头发,露出一张沧桑的脸来。陈恒的嘴皮干枯往外渗着血,眼睛浑浊而又无神,手脚都戴着镣铐,脚上蹬着一双破烂的草鞋。
陈杏菱忙拿出水袋喂陈恒喝了两口,只见陈恒狼吞虎咽的喝完,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得生疼的嘴皮,仿佛这时才真正活了过来。
陈杏菱眼中泪水弥漫,“他们竟不给你水喝,还让你穿着这样一双烂草鞋,等到了凉州,怕是脚都要磨破!”
陈恒苦笑两声,“流放是何意,是将犯人拉去那荒凉苦寒之地做苦力的,你真以为是去享清福的吗?旁人都是这个待遇,更何况我如今……墙倒众人推,这辈子能翻身的机会,已经是微乎其微了!”
“不行,我再给他们一些银子,让他们好好照顾父亲!”陈宿转身要去同一旁的官差说一说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