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一出,穗香立马涨红了脸。若不是在夹道中还有其他来往宫女太监,她这会便跪下了。
“娘娘,奴婢是和您一块长大的,心里的主子只有您,绝不是奴婢传的话啊。”穗香急着辩解,“奴婢可以对天发誓,如果真是奴婢背叛您,奴婢不得好死,天打五雷轰!”
“好啦,我就是这么一问,你怎么说得那么严重?”向欢欢继续往前走,小声嘀咕,“那又是谁给皇后通风报信呢?这个事,连王淇自己都没捅出来,还有谁知道?”
向欢欢做完这事时,反复确认没留下马脚,不然她早就和王淇一起去皇陵了。
穗香方才差点哭了,现在说话还带着哭腔,“娘娘,会不会是皇后娘娘自个猜到的啊?”
“不会,怎么可能?等等,好像……”向欢欢停住不说话了。
她想到皇后的过往,从一个侧妃到贵妃,再到母仪天下的皇后。这么厉害的一个人,确实可能猜到。况且东宫的墙透风,只要有个人和皇后说点什么,或许就能联想到。
这么一想,向欢欢不由后背发凉。
向欢欢突然觉得,她的那点小心思,在皇后面前根本不够看。
回东宫这条路,向欢欢走了比平常多一倍的时间。
等回到宫里时,天已经黑了。
凉夜如冰,透过的凉气如蚀骨的爬虫,一点一点地啃食着向欢欢的身心。
想到太子这会在皇陵陪着裴悦,她就好气,又想到皇后说太子注定不会喜欢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