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上天降灾祸给周室,我仅仅是能保住先王的成法,又因为自己缺乏才能,辛苦了叔父,但如果颁赐先王的重典来报答私人之间的恩德,您也会一面接受一面厌恶,责备我的不是,我个人又怎敢吝惜将这葬礼赏给您呢?从前有句话说:‘改变佩玉,就要改变位置。’假若您能将您的盛德发扬光大,使天下改变姓氏,使民众官员改换衣服的颜色,为天下创立新的制度,显示自己的功劳,那就请直接享用天子的服物彩章来抚佑百姓。我一人即使流落到边远荒凉之处,又有什么可说的呢?如果您还是姬姓,还列于公侯,还要执行先王所给予的职责,那么只有天子才能用的隧葬礼就不能更改了。叔父如能继续发扬美德,天子之隧葬礼自然会到来,我哪敢因个人受到恩惠就改变前人留下的重要制度来玷辱天下呢?这样做把先王和百姓放到了什么位置?颁布政令又有什么用处呢?若不是这样,叔父自己有土地,您自己挖掘隧道举行葬礼,我哪里能知道?”
文公于是不敢再请求,便接受田地回国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