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瞥她。
戚遥忙改口,“不是有病,是有伤,有伤……”
傅时颐收回目光,进了屋子去。
夜深了,阿承住得不远,戚遥把阿承送回了家,再回来时屋里的灯还亮着,人没睡。
戚遥推开房门,进门就说:“我不是说过吗,你不能对我朋友……”
傅时颐坐在桌旁,打断了她的话,“我怎么对你朋友了?”
戚遥背靠着门,目光扫了扫左右。他好像是没怎么样,只是默默走了而已,她没道理怪他。
不过她还是想讲讲道理,言:“我知道,像我们这样的小百姓要出人头地不容易,可人总是喜欢听鼓励的,难道你喜欢被人泼冷水吗?”
“你不喜欢,世道就会如你所愿?”傅时颐看着她,平静地说。
“世道是世道,我是我,阿承已经够苦了,他宁肯日子过得苦些也不愿认孙俭那样的人当主子,今日又受了这么大的委屈,我当然得对他好!”
“你对他好,关我何事?”
戚遥一愣,也噤了声,沉默一阵后拉开门出去了。
傅时颐挪开目光,没去看她的背影。他从前也没少惹她生气,那时她顶多只是不说话,被他气走还是头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