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记住,你在这儿是决定一切的人,威特拉,”萨麦菲尔德有一次对他说。“如果这儿有什么事错了,那就要责备你。别犯错误,别让谁胡乱指责你。别跑到我面前来。我不会帮你什么忙的。”
这是一种非常冷酷的态度,它使尤金大吃一惊,激起了他一种目空一切的态度。渐渐地,他认为自己终于成了一个冷酷的、两样的人了——爱寻衅的、好争执的、尖刻狠毒的。
“他们全滚他妈的!”有天,为一些延误了时间的图画狠吵了一场之后,他对萨麦菲尔德说,有人纯粹出于私怨,在这件事上说了他些坏话。“这儿所说的都不是实情。我的工作是够标准的,甚至还超过标准。这儿的这家伙”——他指那个人——“只是不喜欢我。下一次他再上我房间里来查看,我就要把他扔出去。他是个该死的骗子,你知道。他今儿就在这儿撒谎,这你也知道。”
“这倒不错,威特拉!”萨麦菲尔德愉快地喊着说。他看见尤金采取了这种斗争的态度,反而高兴起来。“你倒醒过来啦。现在,你可以有点儿成就了。你很有思想,但是如果你让这批狼爬到你的头上,他们就会这么办的;他们要吃掉你。我也没办法。他们都不好。我不信任这儿的任何一个该死的家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