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笑着,拨开吹到脸上的发丝,“至于说道辛苦,我和周先生在帐篷里,风不吹雨不淋的,比起他们不知轻松到哪里去了,这算得了什么?”
慕容怡知道她说的是面前不停劳作的河工。
她说的没错,修建河道可是大事,这样的工程怎么也要提前准备,但他们两个一开始之时到云洲来赈灾,这等于是预料之外的,自然也没个准备。
不止是他们,云洲没有准备,朝廷也没准备。
虽然云洲三年一小灾,五年一大灾。河道更是年年修,而今年春天刚刚过去一半。
葛一森又欺瞒,谁也没料到眼前的堤坝居然如此的不堪一击。
而且更重要的是现在漠北的形势紧张,朝廷的重心也不在这儿。
虽然漠北还没开始用兵,但大量的粮草都开始往往北方集结。
这样的情况下就算要紧急从周围的省份调集粮食和劳工也非常紧张,时间上也来不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