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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母抬手道:“大家都把心放在肚子里,今天有我在,谁也别想乱我将军府的根基!”
林婉清淡淡一笑:“母亲此言差矣,将军府的根基,是陆家的历代家主、主母,是在征战的各位儿郎,而不是这一院子胆大包天的恶奴。”
“他们卖身为奴,干的就是这份活,不管在哪家做下人,都得这样。”
“尽心当差是他们的本分,不尽心的奴才,打一顿拉出去卖了,谁又能说主子做得不对?”
“更何况,将军府也没让他们白干活,他们几代人能安稳度日,活得体面,可都是仰仗将军府。说得难听点,没有将军府,他们一家早几代就穷死绝了!哪还轮得到他们在这里叫嚷!”
陆母有些茫然。
这些话,以前从来没有人跟她提过。
她出身低微,嫁进将军府是高攀,她的婆母一直瞧不上她,处处压制她。府里的下人也是看菜下碟,明里暗里的欺负她。
老将军不在府里,娘家也不得力,她在将军府无依无靠,只得小心讨好着身边的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