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月笑容大气,信王笑容令人后背发凉,素怀安只好自己拿着筷子,想要夹樱桃她又心不在焉夹不住。
就在她正担心唐月的反应的时候,没想到竟然是唐月复而淡淡一笑,“信王果然看得不错,在下倒是会一些,但是跟信王府内的舞姬想必是无法比的。”
“哦?”信王也来了兴致,手架在腿上,瞧着霸气满,“既然如此,不知道唐公子可愿意舞一曲。”
“男子按说该是舞剑,但因着这是信王府,在下就空手比剑,不知信王意下如何?”
“哦?唐公子竟然还是个练家子?”
“只是会些解闷的东西。”
“好,那有劳唐公子。”
乐曲响起的时候,不知怎么回事,伴着唐月的并不是舞剑那种雄壮恢弘的音乐,反而是琵琶轻弹,挑挑弄弄几下,唐月起身走到宴席中央空地,站定,慢慢随着琵琶低语起手,他云手回,瞧着像是回剑致礼。
但紧接着琵琶声声急,唐月便也跟随着琵琶急促的声音动作快起来,他旋转腾起时有力,偏偏落地时轻盈如蝴蝶飞舞,浅蓝色转起来,旋出好看的蓝浪,如同海水翻涌,衣袂翻飞,身姿似劲松,但忽而跳跃,就算是无剑起舞,也能感觉出剑风扫过。
琵琶声减缓,唐月便垂目抬腕,他手腕纤细白净,看不出是男子痕迹,甚至比女子还要更白嫩一些,他挥舞衣袖如同带风,乐声轻灵,人比美玉夺目,时而身姿矫健,时而如同在云端一样轻盈,亦仙亦邪,素怀安在席坐中硬是看的呆了,饶是经过世面的信王也正眯着眼睛凝神看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