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软香的手腕被死死钳住了。
严陵之神色森寒,眉头蹙紧:“松手。”
他的声线凛然,谷软香浑身一颤,眼眶就红了。
“松手。”严陵之的声音更冷了三分。
谷软香的手腕弯折成了不自然的弧度,她痛苦地闭了闭眼,松开了手。
烟灰缸坠地的同时,迟初夏开口了:“她是中毒死亡。”
谷软香咬牙:“你什么意思?你不要以为我不懂……”
“你不懂?你可是太懂了。”迟初夏嗤笑:“谷软香,你给我下药的时候,不也买了不少禁药么?你现在不让警方尸检,到底是怕查出什么来?”
谷软香的眼泪唰地落了下来,她抽噎得几乎要背过气去:“我怕查出什么来……我只是觉得添甜那么爱美的姑娘,尸检遍体鳞伤,实在是太可怜了。你居然还怀疑我!”
迟初夏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哭:“当然,当时我说过,如果你自首,我就给迟添甜写谅解书。你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,可惜……身为她的母亲,你也是第一个放弃她的人。现在她走了,你来找我哭什么?鳄鱼的眼泪么?”
谷软香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:“……谁知道你是不是骗人的!”
迟初夏懒得再和她多说,只抬眼去看迟梁:“你今天找我来,是有什么事要谈?”
迟梁本来看戏看得正热闹,迟初夏一开口,他差点一口茶喷出来。
迟梁看向迟初夏,心底有点惴惴。
自从上次在病房看到迟初夏的三个亲哥哥之后,再看看那沸沸扬扬的“迟初夏是股神亚索女儿”的传闻,迟梁觉得自己现在面对迟初夏时,是真的需要谨言慎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