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我吧,秦子阳,你喂我吧。”我央求着。
“你可真会顺着杆子往上爬。”
“那杆子不就是用来往上爬的?”我笑着说。
他没再接话,直接盛起一碗粥,细细吹凉了再一口一口地喂我吃。
我忽然觉得有什么哽在了嗓子里,这口粥怎么也咽不下去。
“烫?”他问,自己尝了一口。
“不烫。我只是……”
我盯着男人的脸。
还是那张脸,习惯性地挑眉,习惯性地掩饰着自己的悲喜,但不一样了,什么时候这张脸、这双眼蕴含的感情已经不一样了。
其实我该是感到高兴的,可是又有些害怕。
“你知道吗,早在那时我还觉得这样的场景只有梦里才会出现,它们太不真实了。这样的场景,总是让我觉得害怕呢。你说,怎么会是害怕呢,我该高兴才对啊。”我好似在喃喃自语,但又好似在问这个男人。
“在胡说些什么,赶紧把这些东西吃了,我喂你,一会儿太凉了对胃不好。”他看着我愣了半天,道。
我张开嘴,好让他把粥一匙一匙地喂入我的口中。可是那哽在嗓子眼里的东西还是存在着,它们不肯下去,仍是要哽在那儿,于是眼睛被弄得就不大舒服,酸酸涩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