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深深疑惑的皱了皱眉头。
萧长意从睡梦中醒过来,不顾裴柔的柔声挽留,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起身前往九州清晏的东暖阁更衣。他路过窗台下,表情微妙,似乎有些期待,毕竟这个时代女子通文墨的并不多:
“呵,王安石的诗。”
“王安石以青苗法想要振兴北宋而不可得,一腔才情没有遇到明主,郁郁不得志写梅花。”裴柔眼波如同流水,立刻解诗,按时萧长意,顾深深说他是个昏君,让她的父亲顾卫平像王安石一样一生襟袍未曾开。
“朕不是神宗,顾卫平也不是王安石。”萧长意随手拿起来那首诗,直接把它揉在了墨中,脸色铁青显然是在生气。
裴柔的表情也极其难看,又摔了一个花瓶,春琴小心翼翼道:“娘娘生什么气,皇上已经对顾氏起了疑心。”
“皇上看到这首诗的时候,高兴得很,显然是认为顾深深依然深爱着他,以梅花比喻自己,在严寒中还一直在等他。好在本宫也读过几年书,能及时的把意思引到了别的地方。”裴柔俏丽温柔的脸上,变得如同剑一般锋利,“这一次,顾深深父女都会失去帝心。”
“娘娘英明。”春琴赞赏道,她看着那几个堪堪认识的字,没想到这其中有那么多的学问。
“有什么可英明的,只有求而不得的人,才会小心翼翼的谋划。”裴柔走出门,接了一把落下的梅花瓣,“梅雪争春未肯降,我倒要看看,梅和雪,谁能先熬到春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