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统勋道:“臣有三类:功臣、罪臣、冤臣,古来如此。朝廷每隔数年就会抽查旧案复审,真是受冤了,当会开释。”
谷山道:“学生说的冤臣,已经是无法再开释了。”刘统勋道:“哦?”谷山道:“他们都已死在宁古塔。”刘统勋道:“举例说来。”谷山道:“刑部律例馆纂修官周伏天。”
刘统勋道:“周伏天的案子,是雍正皇帝御批的,至今为止,还没有人敢翻先皇定下的铁案。”谷山道:“这么说,就算为周伏天找到了无罪的证据,也是白费?”刘统勋拍拍谷山的肩:“先把你和杜霄的案子洗清了再说吧。”
谷山茫然地点了点头。
刘统勋拖着左腿上那只沉重的铁靴,上了马车,车刚要动,刘统勋又探出脸来。刘统勋道:“谷山,你为何专提周伏天的案子?”谷山道:“我娶了周伏天的女儿大扇子。”刘统勋道:“这么说,你是这位大清律纂修官的女婿了?”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,“告诉你妻子一句话:父有冤,女来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