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对上的那一刻,秦陆白眼眸微微一眯,但并没有停下脚步,继续若无其事的步下石阶。
云舒自然也看见了,呼出一口气道:“看宁侍郎的样子,倒像是刻意在等人。你说,他是在等我们吗?”
秦陆白从鼻尖发出一声轻哼,他宁侍郎爱等谁等谁,左右与他毫无关系。
“这可是头狼,不咬下你一块肉,轻易都不会松口。”秦陆白很是客观的下了一个评语,“别理他。”
然而有些人故意等着你,不是他料准了你一定会出现在什么地方,而是你去什么地方,他就一定会去什么地方。
他俩目不斜视,径直走过,宁鸷也不恼,追了上去:“秦侍郎,云侍郎,还请留步。”
宁鸷的声音可不小,至少周遭还没有离开的大臣都听见了。
景文帝常说诸大臣都是同僚,便是国事上有政见不一的情况也是常事,但私底下的关系还是要一如既往的好,不说相亲相爱,客客气气的还是要有。虽说这话基本上落在大臣们的耳朵里,几乎是一只耳朵进,一只耳朵出,但表面上还是得客气一些,不能落进旁人的眼里,再添油加醋传些闲话出来,那就不妙了。
于是乎,秦陆白和云舒只得停下脚步,与追上来的宁鸷客客气气的互揖一礼。
“我在后面叫了秦侍郎许久,谁料秦侍郎却越叫越走,害得我还以为秦侍郎是故意不想理我呢。”宁鸷笑着调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