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我不能因为这样的努力而责怪我受困的可怜身躯。我加长的马拉松孕期拖了又拖,难怪它想结结实实地用药物剂量的母爱来补偿我的种种不便。我的拒绝在它看来一定非常不知好歹——当身体发现它提供的幻象和情绪受到拒绝,被我视为不合时宜时,它一定会感到非常苦恼吧。
就这样……我践踏了死亡,也践踏了母性。好吧,哈利路亚,既然一定要做出牺牲,还有谁比这两个情感奴隶主的受害者更适合成为祭品的呢?况且,这其实很容易;逻辑站在我这边,复仇是它的伙伴。无论我曾经熟悉的那个躯体去了哪儿,克里斯都没有死,我没有理由为他哀悼。而我子宫里的东西不是胎儿。允许失去身体的大脑成为母爱的对象,这种行为只能用蠢得可笑来形容。
我们认为文化和生理禁忌限制了我们的生活,但假如人们真的想打破禁忌,就永远能找到办法。人类有能力做出所有事情:酷刑、屠杀、吃人、强奸。而做完这些事情(至少我是这么听说的),大多数人依然能善待儿童和动物,能被音乐打动,能表现得就好像他们的情感能力没有任何缺陷。